01我總在等一件有趣的事發生 02當勇敢成為唯一的選項 03用自己的方式驗證這個世界 04慢下來, 讀細節 05不去經驗未知, 是人生最大的浪費 06旅行得更像個當地人 |
【文字/翁仲琪 圖片提供/阿發】
提起阿發,大家直覺想起在寶藏嚴的「尖蚪咖啡」或是反核旗,但在咖啡店老闆和設計師兩個身分之外,來回貫穿她生活的還有「旅人」身分。
自覺「性格很浮動,不太能待著」的她,在一個陽光溫暖美好的午後,頂著一個隨手紮的蓬鬆大包頭,一身輕便地來到了大安區小公園旁的「眼鏡咖啡」(果然待不住,沒班的時候就到別人家的咖啡館),談談旅行之於她的意義。有一種旅人出門前會做很多功課,行程步步安排;有些旅人非常隨性,喜歡驚喜,通常也被驚喜喜歡,阿發無疑是後者。
對阿發而言,想去一個地方似乎不需要太多理由,年輕時到印度和尼泊爾旅行數月,只因為她曾看過一張照片很美。在印度的哪裡,不知道,怎麼到,不重要,但能出現那樣畫面的國家吸引著她。包括後來以小書《二十九頁》記錄下來的西藏之行,也完全未經計畫。她只記得當時可能是因為快三十歲,有種莫名的茫然或焦慮推著她離開現狀,剛好遇到一位西藏旅行歸來的朋友,提到四川藏區有間山中小學需要老師,她連地點都沒聯絡好就出發了。學校在哪裡,什麼情況,要教什麼?她想,去了就知道。或許當時的她,出發已是目的。
那趟到了成都,經過周折等待終於聯絡上學校,原來是在「四川甘孜縣茶扎鄉色須村一間小房子」,阿發拗口地唸完地址。但是因為北京奧運的關係,不讓小朋友「集會」,所以即使去了也沒有學生,或許再等等看。她於是先轉進西藏,在青海甘肅一帶高原旅行了近兩個月,還爬了喜馬拉雅山的珠峰,才又回到成都等消息,可惜仍沒有學生,但校方歡迎她造訪,所以她最終抵達了那間藏族小學。學校兼作診所,校長還幫村民看診,阿發在那幫忙了三週招呼病人。
到底一直想往外跑是種什麼衝動?阿發笑說,真的不知道。她回想第二次回到成都要前往學校時,她其實並不想去,當時冷到不行,加上嚴重的高原反應完全超過她身體的負荷。「心一直想逃到溫暖的南方,可是身體就去買票了。」那趟旅程因為拉車,她時常選擇住車站附近的招待所,清早搭車,好在白日到達下一個點。「每次在凌晨四點起來,非常冷,他媽的超冷,半夜一個人,背包超重,但卻一直覺得血液裡很興奮。那感覺很怪,整個人是不清醒的,可是身體一直準備好要去某個地方。這無從解釋,可能就是個性。」
隨性出發不難,難的是「隨遇而安」。這四個字似乎能一言以蔽之阿發所有的旅程,或許還包括人生。2010年原本她計畫要再次前往藏區小學,完成未竟的教學夢,不料原本要同行的旅伴榆鈞出了車禍需要休養,而那所小學也突然被當地政府徵收,無權任意找老師了。原本已將一切事務排開的阿發,一下子忽然無事可做,剛好遇到寶藏巖的空間再生計畫,便有了「尖蚪」。
然而,即便是經營著緩慢氛圍的獨立咖啡店生活,也定不住阿發太久。自己開店反而更走不開,尤其初期很花心思,兩年後阿發終於忍不住了,放自己一個長假前往冰島。這不是她第一次去歐洲,但這次因為「憋得太久」,她一反常態地一口氣去很多國家,「好像想把記憶裡頭的一些東西蒐集起來。」
未料在這趟旅程開頭她就掉了所有行李,當時飛機落地巴黎剛好遇到對恐怖份子的警備,封鎖行李區,但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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